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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的一則新聞吸引了我的興趣，無奈之余，又覺細思極恐。無奈悲劇已成，細思極恐該事件的促成動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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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79歲母親被親兒活埋”事件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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陜西省榆林市靖邊縣，58歲的親生兒子，竟然將79歲的患病母親，活活埋進墓坑。據(jù)報道，5月2日晚，犯罪嫌疑人馬某寬用人力車偷偷拉走了母親王某芳。直至5月3日凌晨，才獨自返回家中。妻子追問婆婆的下落，他謊稱自己雇車將母親送到了親戚家。然而隨后他自己也失蹤了。妻子覺得蹊蹺，于是報警，由此揭開了一場聳人聽聞的謀殺。5月5日，民警找到馬某寬，他堅稱自己雇傭了面包車把母親送到了親戚家。民警隨即揭穿他，并將其帶回派出所盤查。后來見實在瞞不住，馬某寬才躲躲閃閃地承認：自己把母親拉到一個廢棄的墓坑活埋了。于是在事發(fā)三天后，民警在坑里挖出了這個可憐的老人。慶幸的是，老人命大，除了有點缺氧，生命體征平穩(wěn)。此事一經(jīng)爆出，引起全網(wǎng)眾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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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新聞一出，多數(shù)人說著：此乃不孝兒，罪惡滔天類的評價，義憤填膺的覺得這兒子簡直不是人。對此我有一個疑問：這個母親曾經(jīng)是如何對待其兒子，以至于這兒子如此“大逆不道”呢？不禁讓我想到一個故事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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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偷和他的母親”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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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前，有個小孩子和他的母親相依為命地生活著。有一天，小孩子慌慌張張地從學校跑回家里。媽媽看到他慌張的樣子，就問他出了什么事。孩子吞吞吐吐地說：“媽媽，今天我看到同學的寫字板很漂亮，就……趁他不注意的時候，把寫字板偷了回來。我知道這樣做不好，可是……” 母親皺了皺眉頭，打斷了他的話，說：“誰說這樣做不好？反正他又沒看見?，F(xiàn)在，這寫字板就是你的了，這又有什么不好呢？”“真的嗎？媽媽，您不怪我？”孩子抬起頭問?！爱斎皇钦娴模以趺磿煿帜隳?？走吧，吃飯去！以后啊，你就可以用那個寫字板了?！甭爧寢屵@么一說，小孩子才放心地離開了。過了幾天，小孩字又從外面帶回來一件非常漂亮的外衣。她把衣服地給媽媽，她媽媽拿起來一試：哈，不大不小正合適。她問孩子：“這外衣是從哪里來的？”“我在經(jīng)過一戶人家的時候，看到這戶人家正在曬衣服，我看這件不錯，心想媽媽穿上一定很好看，就順手拿回來了?！眱鹤訚M不在乎的說?！昂?，你真能干，下次有機會的話，再多拿幾件回來?！蹦赣H抱起兒子，親了他一下。時間過得真快，孩子漸漸長大了。在母親的慫恿下，他養(yǎng)成了偷盜的習慣，到處作案，看到什么就偷什么，最后成了個慣偷。小偷的膽子越來越大，這次，他竟鉆進了金庫，在作案時被當場抓住。他的罪行太大了，法官判他死刑。小偷被押到刑場。他的母親知道了，跟在后面捶胸痛哭。臨死之前，小偷要求讓他和母親說幾句悄悄話。母親走上前把耳朵湊過去，想聽聽他有什么話說，小偷張開嘴，一口把她的耳朵咬了下來。母親疼得叫了起來，很不解地罵他不孝，犯了罪，臨死前還要咬掉她的耳朵。小偷憤恨地回答說：“我小的時候，在我偷第一個寫字板時，你如果揍我一頓，教導我這是不對的，并且讓我改正錯誤的話，我會到今天這地步嗎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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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版故事里，講死刑犯咬掉的是母親的乳頭。大抵是咬掉“乳頭”過于少兒不宜或是有傷風雅，所以改成了耳朵。為什么死刑犯要咬掉母親的乳頭呢？母親的乳房是一個人最初登錄這個世界，提供滋養(yǎng)的重要器官。死刑犯咬掉乳頭本身，寓意為對滋養(yǎng)器官的攻擊，對母親的攻擊。從故事中不難看出，這個死刑犯對母親有很多怨言。從旁觀者的視角來看，我們很難不站在“孝”的位置去指責這個兒子。只是這種站位，就有點站在道德制高點和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意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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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了理解犯罪本身，我們可能需要調(diào)換下視角，站在兒子的角度來體會緣由，已經(jīng)足夠多人從“母親”的位置來看待這件事，以下再從兒子這個當事人來看一看。為了代入角色，我們問自己一個問題：什么情況下，你想殺死你的母親，或是咬掉她的乳頭？答案不證自明，恨極了的時候。那我們再問自己一個問題：恨極了母親，那你母親對你做了什么，會讓你想咬掉她的乳頭或是殺死她？簡單來說：反正不是什么好事。沒有無緣無故的愛，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。愛，是將心比心；恨，才以牙還牙。將心比心和以牙還牙，講的都是一個東西，那就是——交換，你給我什么我給你什么。用來回答“恨極了母親，那你母親對你做了什么，會讓你想咬掉她的乳頭或是殺死她”，恨極了以至于做出傷害母親的狠事，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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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這兩個故事，活埋母親的兒子這，“活埋”是一種活活憋死的感覺；咬掉母親乳頭的兒子這，母親總是溺愛——過度滋養(yǎng)兒子，前者還給母親的是一種幾近死亡的窒息感，后者還給母親的是破壞那個滋養(yǎng)的器官從而阻斷過度滋養(yǎng)——溺愛。兩個故事也有一個共性，窒息和溺愛都是沒有空間的。窒息屬于呼吸的空間被剝奪，溺愛屬于不斷灌對方滋養(yǎng)沒有空間做其他無關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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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親與孩子的相處沒有空間，久了就觸底反彈。當然這也并非母親的全責！這里隱性且同等重要的責任在于父親沒能出現(xiàn)。父親和母親共同創(chuàng)造了孩子，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實。所以，當母親讓一個孩子沒有空間時，這提示了父親的缺位！父親缺位后，母親的身份也隨之滑落，因為孩子不可能只是一個母親自產(chǎn)自銷的。那么與此同時，這個孩子也不再是孩子的位置。同理，當我們看到一個孩子（每個人都是孩子）出現(xiàn)某些問題時，他的父親母親發(fā)生了什么，是讓這個孩子成為當下的樣子的深層動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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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文的兩個故事中，明顯這兩個兒子從旁觀的角度來說非常不孝，不孝表現(xiàn)為不尊重其母親。從以牙還牙的角度來說，這母親曾經(jīng)也是不尊重兒子才導致的。從“不尊重”的時間線上來看，不尊重一個人，對方大概三種反應，一種是反抗，一種是不反抗，一種是接受。接受不容易釀成禍端，反抗是看得到的顯性表達，也許會有些過激舉動，多是小摩擦。以上兩個故事，算起來是積聚了太久的仇恨和憤怒的觸底爆發(fā)。很多時候我們在強調(diào)“孝道” 的時候，不得不說有時候理解有些偏執(zhí)。偏執(zhí)成了“順從父母”就是孝道的體現(xiàn)，那實際并非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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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孝道”通過行為呈現(xiàn)出來，被我們辨識為愛父母的確認。孝是一個比較大和抽象的東西，表現(xiàn)為某些行為，但并非意味著這些行為等同于孝道。就像我愛一個人我可能會想要做頓飯給他吃，但是不見得我做很多頓飯就等于我一定愛這個人一樣！畢竟有可能，我只是一個廚子??！所以，孝道確實檢驗孩子愛父母與否，孩子愛父母的前提也很重要，那就是被尊重！尊重孩子換來尊重，尊重的去愛孩子，屬于將心比心，不帶尊重的愛孩子，屬于侵犯，會慢慢啃噬孩子的靈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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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每個人算起來都是從被決定的接受的小孩這個位置長起來的，隨著時間的推移，小時候經(jīng)歷的事情也許忘記了，那些感覺卻并不會被遺忘。那些感覺總會在緊要關頭，告訴我們自身的真相是什么。比如“79歲母親被親兒活埋”，比如“死刑犯咬掉母親乳頭”。值得思考的是：未承受同等痛苦，也不會有動機去報復讓對方感受同等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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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親母親對每個孩子來講都是“權(quán)威”！拿著權(quán)威去要求對方順從，明顯有些仗勢欺人的意味。順從是因為你值得信任，被迫就容易出問題。被迫久了，提示總是被欺負。狗急了都會跳墻，何況人呢。至于關系間到底是“將心比心”還是“以牙還牙”，我想時間自會檢驗真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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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=宋楊=-

國家二級心理咨詢師

動力性團體帶領者

目光如實心理咨詢中心創(chuàng)始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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筆者寄語：

我不愿你沒有苦痛，只愿你苦痛時仍能堅持。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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